【冬盾】仅此而已 END
只有美队1和2
1
Steve觉得此时此刻是这几天所有遭遇中最倒霉的一瞬间，因为现在的他被神盾局通缉着，而且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打斗之后他有那么一些疲惫不堪，但是没那么累，至少不像快要晕倒在地上的Sam那样，也许有些夸张，可是谁让他的体力差到跑步的时候就像一个散步的老太太呢。不过他也没有什么立场说别人。因为他现在整个人愣在汽车猛烈的碰撞声和人群的喧嚣声中，配合上他眯着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看上去很傻。但是Steve本来应该飞速运转的大脑现在什么也想不出来，不管是WTF，还是SOB，这种简单粗暴的感叹词都被一片空白替代。
好像周围的人事物都跟他一起等待了很长时间一样，安静了很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简单的思考能力。
“Bucky？”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些荒谬不是么。Steve记得自己没能抓住他，如果可以再靠近一些他就不会这样，他一定不用眼睁睁的看着Bucky摔进深渊里而埋怨自己，甚至是痛恨自己。Steve这时应该要查看一下四周是否还有人向这边袭击，也应该注意一下队友的状况，或者是否还有群众没来得及疏散。但是他就是移不开视线。如果现在他面前真的是Bucky的话，那么他当时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起变成了一个杀人工具，就目前来说，他是来杀自己的。想到这里Steve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Bucky他妈的是谁？”对方迟疑了一会反问道，可是Steve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而且眼睛还有些湿，不过Steve倒不会认为是对方也认出了自己而情不自禁湿了眼眶，因为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灰尘确实是太大了。
可是在对方仓惶的走掉——顺便炸了一辆车以后，Steve已经确定对方就是Bucky了，就算可以洗掉记忆让昔日并肩的战友对自己形同陌路，但冬日战士，不对，应该说是Bucky——他多年的老友的背影Steve可忘不了。他自己都数不清以前有多少次因那时身体的羸弱落在Bucky后面，但是Steve仍然不强迫自己只能与Bucky保持很小的距离，就算是这样，走到了前面的人却总能意识到自己在身后而故意放慢脚步。
“你不用等我的，Bucky，我自己能赶上你。”Steve气喘吁吁的对Bucky说。
“我可没等你，我只是看你是不是在我身后偷偷的看路过漂亮姑娘不告诉我一声。”Bucky笑了笑，伸手把站在他身侧脸上有些不甘的Steve勾了过去，虽然动作很轻但是Steve不知为什么还是踉跄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
“爱看漂亮姑娘的是你，而且她们也很喜欢你。”Steve仰着头看了一眼Bucky，并用靠向Bucky的那支手的手背拍了拍Bucky。“不像我，她们基本看不到我，当然，不止是她们。”说出这句话的Steve耸了耸肩，看上去不怎么在意自己说出来的事实。
“等等，Steve！”Bucky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因为他注意到了Steve不同于以往的姿势，似乎有些站不稳。
看到Bucky的视线移到了自己的脚踝上，Steve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从对方的手肘中挣脱出来。“呃……我们不快点回家么？我都饿死了，你难道不饿么？”
“别想这么快糊弄过去，Steve，把你的袜子拉下来。”Bucky的视线甚至锐利起来，并且挡在了准备继续往前走的Steve面前。
“我挺好的，Bucky。况且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当时大家可都在场。你不是也帮了不少忙么。”Steve看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Bucky，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捏了捏。刚才Bucky确实把那个在跑步的时候使坏斜铲了Steve一下的家伙塞进了垃圾桶里，那时候Steve在坚持跑完了以后只是说蹭破了点皮，甚至都不用消毒。
Bucky皱着眉头看着Steve，不等Steve反应过来就蹲下去拉下了Steve的袜子，Steve下意识的抽了一口凉气，虽然Bucky的动作并不重，可是脚踝的状况确实非常不乐观。那里看上去已经夸张的肿了起来，泛着青紫的皮肤上还有几块淤血的痕迹。
“这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好，Steve。”Bucky叹了口气。他没有站起来只是蹲在地上背对着Steve，然后拍了拍自己背。“来吧哥们儿。”
“别说你挺好了，你的脚踝看上去就跟一个摔烂的桃子一样。”Steve犹豫了一下就听见Bucky不大好的语气。
“这看上去一定蠢极了。”Steve趴在Bucky的背上嘟囔着说。而且他的袜子还没来得及拉上来。
“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逞强跑剩下那么长的距离一定不会这么严重。”
“别告诉我妈妈，Bucky”，Steve说起这个的时候紧张了起来，“她工作已经很忙了，我不想让她担心这种事。”
“我不答应你一定会从我背上跳下去，对吗。”
“Bucky……”
“好的，我不会。”
“……其实你真的可以让我自己走。”
“闭嘴，Steve。”
如果七十多年前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时候的Bucky确实是背着他走回家然后帮自己给母亲撒了一个善意的小慌，最后把自己头上戴着毡帽戴在了Steve头上，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算了，就算这些确实没出错，一拳一拳揍着自己的人也还是Bucky，他也许该庆幸Bucky就算是在用那只金属手臂揍自己脸却还没有脱臼？是不是说明他的脸比被打裂开的地稍微硬一点。不过也够疼的，但是他觉得更考验人的是他对自己的质疑，他扔下盾牌的时候笃定Bucky不管受到了什么样的控制一定会记起他，因为这是他们不需要明说的约定。如果他看向Bucky的眼神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那就是对他们两个人最大的不信任。对方和自己，都是。
我会一直在这儿，跟你一起。像很多次他们互相说起时的那样。只是这一次，似乎气氛太差了一些。最后致命的一拳，Bucky没有打过来，他只是等着Steve，想要凶狠起来却带着更多的疑虑和熟悉。在Steve迅速坠下去的那一瞬间他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即使是Steve最荒诞的噩梦也没有巴基骑在自己身上玩命的揍自己。当然，他说的荒诞是后半部分。在海水笼罩过来的时候他感受到的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相反他的大脑里好像被灌满了夏天阳光的金黄色。
“Steve，你应该离远些。”Bucky看着坐在岸边的Steve，有些忧心忡忡的说，Steve原本不应该跟他一块来。
“我发誓我不会掉下去的，而且我只是看着你游。坐这里没什么不好，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我还可以第一时间去救你。”Steve对Bucky的过度担忧无奈的说道。还扬了扬手里的书，意思是我又不是无聊到只有跳下去才甘心。
“噢，这可真的太贴心了，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Bucky学着电影里夸张的语气，这一举动换来Steve扔在他身边的石子泛起来的水花。
这个夏天真的是要命的热，虽然坐在水边，头上还顶着浓浓的树荫，可是Steve的脸上还是热的泛红。耳边的蝉鸣不停歇的往他耳朵里钻，好像在跟他说打算好好看书的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其实他今天本来应该呆在家里看本书，画点素描，或者发一会呆。不止是今天，而且假期他本来都应该这么度过，他的身体即使是上学都有些勉强。可他不想那样，Steve皱了皱眉，等他回过神去找水里Bucky的身影时已经看不见了。
“Bucky？”Steve试探的小声喊着Bucky的名字，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看过了无数遍的《堂吉诃德》能看得这么入迷，时间已经久到Bucky能游的毫无踪影。
正当他准备撑起身体的时候突然从水里钻出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湿漉漉的冰凉触感吓的他一哆嗦，本来就重心不稳的Steve连人带书一个趔趄就往前坠了下去。
原本藏在水下闭气的Bucky本来想趁Steve看书正入迷的时候来吓吓他，当Steve有些疑惑的喊他的时候，Bucky心里更是窃喜不已。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Bucky还没来得及展开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OH GOD！Jesus！！！Steve！”看到掉进水里的Steve被水淹没了那么一瞬间。Bucky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他把头潜下去时看见了水里的Steve，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他就捞起了Steve。
看到对方爬伏在自己身上剧烈的咳嗽声，他才发觉耳边灌满了鼓动的心跳声。他托着Steve迅速的游上了岸，跪坐在地上把Steve抱在怀里。
原本炎热的天气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刚刚发生的极其短暂的一切在Bucky看来漫长的让他手足无措。水珠从他的额头上蜿蜒到他的眼睛里，他抹了一把眼睛。动作十分轻缓的拍了拍Steve发白的脸，但是他的呼吸微弱极了，紧紧闭着嘴唇，脸上满是水渍。
“Steve。”开口的时候Bucky自己都觉得诧异，声音竟然低哑并且颤抖着，他不敢摇晃Steve，甚至不敢去听他的心跳。只是有了很长时间的恍惚。所以他也忽视了对方颤动的眼睑和睫毛。
“Bucky？你怎么了。嘿，我没事，我没事，Bucky。”过了好一会偷偷睁开眼睛的Steve看到Bucky正出神的盯着自己，脸上只有一片空白，嘴里呢喃着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眶甚至都红了。
其实Steve并没有被水呛到，他顶多只能算是突然从高处跌进浴缸里泡了一会，几秒钟他就被捞起来了。虽然他一点也没为这捉弄觉得生气，但是绝不妨碍他多闭一阵子的眼睛。但是现在，好像有些过头了。
“太好了，你还在这，你还在这。”Bucky面对有些愧疚的想道歉的Steve并没有说别的话，只是用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用感激的语气重复着这些话。阳光又重新照到了他身上。
“说真的，Bucky，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么？”走在已经不毒辣的阳光下，Steve仍然有些不放心的询问着。因为对方从刚才开始一直用一种比平常更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这可真让人有些不习惯。
“不过是一次互相捉弄而已。我不会生气的。”Bucky耸耸肩。但是脸上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轻松，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你以后游泳我还能跟你一块来么。”Steve这句话迫切的好像刚才那句只是个铺垫。
“不带你一块，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还能指望谁来救我呢？”Bucky说完这句短暂的停顿了一会，“但是你必须得离水远一点，不过也许没关系，我总是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你捞上来的。”Bucky说完这句话揉了揉Steve仍然充满着水汽的头发。
在Steve看起来，Bucky自信又坚定的表情和那时金黄色的阳光特别相似。
3
Steve并不想躺在医院里，鉴于他的经历，医院给他的感觉不怎么样，虽然和以前比起来它干净整洁，如果你愿意给足够多的钱还可以有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但是那时候并不是这样，那里不是充满希望和笑声的地方，有哭喊和咒骂，还有悄无声息的死亡和弥漫着绝望的空气。和现在不一样，他那时很瘦弱，不是一般的瘦弱，他能一直活着都不怎么容易。所以他总是住院，没完没了的住院。不过他还有母亲送来的食物和印在额头上的吻，还有他的素描本和几本喜欢的书，还有一些他无法解释的事情——好吧说的直白点就是有些事，挺蠢的。
“没事的妈妈，我能照顾好自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Steve对母亲说道。是的，他躺在床上，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润。他又差点住进了医院里。不过因为他的坚持，他还是呆在了家里。虽然仅仅是个感冒，但不同于别人的。
“上帝会保佑你的。”母亲摸了摸Steve的脸，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然后他拒绝母亲留下来照顾自己，并一再的催促她去工作。
等母亲走了以后，他坐起来开始看书，他生病的时候经常可以看一整天的书，这样可以让他忘记时间的流逝，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感慨自己虚弱的身体。即使有时候他确实抱怨过，但是他同时也把这些病症当做对自己的磨练，他也许会比别人活的更辛苦更用力，但是他的内心会比这副身体强大许多倍。
但是这次没过多久他听见关着的窗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从书中抬起头来，想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他走出门口就迎面走来一个人，在门窗都关上的家里。
“不是我非得说，但是你们家厨房的窗户要再关的紧一点。”
“Bucky，你为什么要从窗户进来……”Steve觉得刚才紧张不安的情绪都被此刻的无奈代替了。
“如果你要这么问的话，好像这一个多星期你都没有给我开过门。”Bucky对于从Steve家的窗户翻进来没有感到一点的不适应，他理所当然的耸耸肩。好像在说一件他早就应该做的事情。
“我还没准备好跟你……谈谈。”Steve比起那天的落荒而逃镇定了许多。只是尴尬和慌乱还是避不可免。“那么，你不去上学么？”所以他尽力转移了话题。即使他再一次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可是你今天生病了Steve。”不管怎么说不是一言不发就关上了门，这么一想Bucky觉得比起前几天的遭遇要好很多。
“但是你为什么知道我今天生病了？你前几天来的时候我还是好好的。”Steve指出了这个事实。
“因为我看到前几天你都准时出门去了学校，今天你过了很久还没……Opps！”Bucky懊悔的中断了自己说的话。也许他今天出门有点急没有带上他脑子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
“也就是说你这几天在我上学之前就在这附近么？”不知道为什么Steve并不想轻易带过这件事。作为一个病人他看起来确实还挺有气势的。
“你不去床上躺着么，我看你病的有些严重。你吃过早饭了么？也许我能给你做点汤？”Bucky一直坦然的神色终结在了他说漏嘴的那一瞬间，嗯，怎么承认他在第五次被Steve关在门外以后他虽然没有再尝试敲门而是早半个小时站在离Steve家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出门上学这种事情呢。不，他决定跳过这个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但是却被猜出来了的话题。
“不，你根本不会做汤，Bucky。”Steve没有挪动步子，只是看着Bucky。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俩的气氛比之前那几次更加别扭，好像他们没有相识十几年一样，他只知道自己说不出把这件事当成一次失误，或者干脆不谈论，那样显得更刻意，奇怪的是他没有问Bucky为什么会这么做也没有问为什么Bucky要站在他家门外确认他是否每天去上学。因为除了那个吻，Bucky对他做的一切都没变。他真的会不去学校照顾生病的Steve，也会等他一起上学，碰上什么热闹的集会他会叫上他。或许……
“Bucky你觉得我像个女孩么？”Steve在深思熟虑以后十分笃定的问道。
“你怎么……”Bucky被Steve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问得愣住了，他挑了挑眉，然后呼了一口气。“你不像个女孩，Steve。我觉得你有男子汉气概极了。可是我真的建议你回去躺着，你穿的太少了，这时候的温度也比较低。”
“但是我们……”
“我们一定会谈谈的，等你躺上去以后。”Bucky推着Steve进了卧室。还站在床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么。我是说。如果你并不觉得我像个女孩，那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对么。那天或许是你有些奇怪，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变对么？”Steve坐在床上看着站在一旁的Bucky。说的话很杂乱，但是他确定Bucky听懂了。
“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化，我们当然是朋友，最好的朋友。”Bucky像平时一样揉乱了Steve的头发，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对方的眼睛，准确的说是Steve没有看到Bucky的眼睛，有些黯淡但是十分温柔的注视着Steve。不过他凑到Steve耳边说：“但是你那天脸真的很红，那是你的初吻么？”
在Bucky跑出门之前转身伸出一只手接到了Steve扔过来的枕头。
“可怜的男孩，你怎么会觉得我接不住你扔的任何东西。但是我真的不需要这件礼物，再次感谢你的厚爱。”Bucky笑着说，然后他在Steve的让我一个人静一会的要求中走了出去。这次他是从门出去的。而且他也相信明天他应该也可以从门进来了。
从海里面游上来并不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而且还要带着一个人和一块盾牌。把他甩在地上以后他看了Steve一眼，然后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都是一堆缠绕在一起的麻线。他也感到自己就是被一直植入一些指令然后去完成它们，他从不质疑任务。但是他还是记得自己刚才并没有打下那致命的一拳，如果当时揍下去甚至都不用费心把他捞上来了。
可是他还是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直到Steve被人救走他才离开，走的时候Bucky都想把自己的脑子揪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因为那些模模糊糊的影像快要把他逼疯了。直到看到那些黑白录像和照片，他就像把记忆上面铺了一层有一层的空白给揭开，压在最底下的画面又浅浅的浮现出来。
不知道别人在这样的处境会是什么反应，反正他有一种眼眶被别人打了一拳的感觉，两个都是。
所以现在在Steve找到他的这时候，他又想起那天脑子一团乱的感觉。Bucky冷着脸看着Steve喋喋不休的劝说自己。
“Bucky你不应该被这么对待，你是个英雄。”在他持续的一言不发之后，Steve以这句话作为总结说道。
“这个你说了不算。”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Bucky不习惯别人这么对自己说话。
“我知道你一定记起了我是谁，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说了算。”Steve坚持自己的立场，不管对方说什么，只要自己不是再一次被按在地上揍没有还手的余地他这次一定不会看着Bucky走掉。
“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Steve，如果我们曾经确实是朋友，你现在就不应该推翻我的选择。”Bucky确实隐约想起了某些事，但是那太飘渺太虚幻了，他只能凭着他的直觉来面对这一切。
“Bucky，留下吧，我会让你想起曾经的你是一个坚守自己信仰多么受人尊敬的战士。我们不止是朋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你也一定会想起来的。”说着这句话的Steve深情热忱而又坚决。
“或许我有选择自己来做这些的权利。”Bucky仍然淡漠的拒绝了Steve。这不是他想遗弃过去的一切，他只是想自己来。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如果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那么布鲁克林那个小个子怎么办。他相信Steve Rogers是全世界的美国队长，他英勇，果断，他可以驱逐外星侵略者，也可以摧毁九头蛇。但是在他而言，即使是记不起细节的他，也知道自己可以看着他从体弱多病的小个子变成超级士兵，不管是帮他打架还是看他打倒对手，无论Steve多厉害，他永远会照顾他，用自己能做到的方式，仅此而已。
“Bucky，我恳求你再考虑考虑。”
“也许我会想起来以后来找你，Steve。我觉得现在的你可以一个人教训那些恶棍了。”
好吧，Steve又一次的看着Bucky的背影直到消失，但是这次他露出一个微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