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齐铁嘴的离魂之旅（张启山X齐铁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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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反正也想不明白，等会我再偷偷去那病房里研究研究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我可不得多活动活动，到时候好好谢谢张副官。
蹦着高儿的我就出了医院大门，这时候佛爷又瞅了我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我忙撇下嘴角，学着张副官平时那个一本正经的模样，皱着眉含着下巴，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佛爷的斗篷，瞪得我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回了张府，我有点拿不准是要跟着佛爷进去啊，还是在门口守着啊，要不我就在这儿蹲着？
还没等我研究我该用什么姿势蹲呢，旁边一个小兵就冲我一个敬礼，长官！
谁是你长官啊！我刚要斜眼瞪他才想起来我现在是张副官了。
对对对，我现在是张副官。就算这小子平日里也没少挤兑我，但是我也不能太不把他的英勇形象当一回事了，所以我特别豪迈的蹲在了门口，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拢，就不动弹了。旁边那几个卫兵看着我的眼神都直了。
“长官，您，您这……”有个胆儿大点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怎么了。蹲会碍你什么事儿了。”我瞟了他一眼。真别说，要么怎么说张副官这小子怎么那么横呢，除了佛爷，他在其他所有人面前都这么有威信，才这么一瞥，那小子连话都不说了，眼神都不敢往我这瞅了。
瞧瞧，我齐铁嘴什么时候在他们张家大院有过这样的待遇。所以说我还挺享受的，心里琢磨着指使这几个小子去给我弄壶酒什么的。
“长官，佛爷叫您过去。”一个当兵的跑过来了。
“你们佛……”我刚要张嘴就来，你们佛爷怎么天天这么爱使唤人啊。可是一听自己声音，对，我是张副官，哎，看我这记性，肯定是躺了那两天给我睡迷糊了。
“我这就去。”我提着一口气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往里走了。也不管后面俩小子怎么嘀嘀咕咕的。
我一走到佛爷卧房傻了眼，也不在啊，那能在哪呢？平时我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是穿着睡衣往卧室沙发上一坐，面无表情的朝我一瞥，说一声，坐。就开始听我给他汇报。后来时间久了，我也不用他吩咐，一进屋自个儿就往沙发里坐着了。
要是不在卧室，那就是办公室？
我溜达着又去了办公室，一看佛爷果然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前面，看了看我。然后我吧，一时半会儿的脑子没转过来，瞅准了沙发，特别自然的就往那坐了下来。还习惯性的想去撩我那长袍。
佛爷这时候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我撩长袍的手也收了回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我都张副官了，我跟这瞎坐个屁啊。
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我从那沙发上弹了起来。头越埋越低，帽子都快戴不住了。
可是佛爷又迟迟不出声，我心里这个着急啊，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了吧，不能够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我这么聪明都想不到，张启山……咳，算了，听天由命吧。我得算算，今天到底自己会怎么出去。
那我是算张副官的命，还是我自己的命啊。
“你怎么……”过了也不知道多大会，佛爷终于是开口了，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火气，我这颗心才放进肚子里，吓得我这一身冷汗。
“备车，我去拜访一下九爷。”佛爷吩咐道。
“九爷？什么事您还得亲自去啊。”佛爷除了请二爷下墓那阵子上门的勤，什么时候还亲自去拜访人家了。
“老八他，九爷可能会知道别的办法。快去吧。”佛爷也犯不着跟张副官解释什么，就催我去了。
听佛爷这么说，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虽然他对九门其他人都是二爷四爷五爷九爷就对我一个人老八老八的喊，一不留神都让我觉着自己是吴老狗他们家养的宠物，虽然佛爷有事没事就让我过去，有时候去了还没什么事找我，就让我坐在那，他拿着报纸看半天，我除了啃苹果就是在他们家灌铁观音，连生意都没法开张，虽然佛爷不允许我发挥自己特长还三五不时的让我闭嘴别废话的。
这么想了想，我好像也没多感动了。
坐在车前座上，我偷瞄了一眼，发现他这大半天了，眉头就没松过，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什么事儿，怎么就那么愁啊，看着怪别扭的，我连忙转了回来。
到了九爷家里，我在旁边跟个护法似的杵着，也不知道张副官平时这样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我先看了看老九，他那表情分明就是被人从温柔乡里拉出来老大不乐意但是因为佛爷来了他又不得不聚精会神的听着，要不是这副模样我早就笑出声了。
开始他们俩人说的还是我病的事，过了一会我听着怎么就觉得不对味呢。
“老八的事，劳烦九爷多费心了。”
“我一定尽力，不过佛爷对八爷，确实重情重义。”
“自然。”
虽说这话是没什么问题，我怎么听着就那么耳熟呢。像是在哪听过似的。
这两人道了别，我重新回到张府也没琢磨过来我是在哪听到的这种对话。
“佛爷，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退下了。”我嘴一快，差点就说我这就告辞了。幸好我收的快。
“……”佛爷那个疑惑的眼神又开始在我身上打转，可也没说什么，就让我退下了。
好险，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可得想想办法，不然老在张副官身上这么待着我还活不活了，我本人还在医院孤零零躺着呢，再不回魂怕是要出事儿啊！
不行，我得回医院看看去，魂儿这东西越是在别人身上呆得久越是容易出事啊。我三五步就开着车奔医院去了。
偷偷摸摸的潜进了病房，我还是从窗户爬进去的呢，还好我这是单间，不然还得管旁边的人会不会被吵醒。我看着床上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为什么我就回不去呢！我不自觉的用手在自己身上推了推，也没什么作用。
一看回去无望，我也想起来得操心操心张副官了，这小伙子一时半会儿的就被我附了身，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别到时候变成孤魂野鬼来找我索命啊。这事儿真的不怪我啊，张副官！冤有头债有主！找谁也别找我！
光是这么一想，我就觉得这大半夜的病房里气氛不太对劲了，门外也没个动静，窗外面还都是白惨惨的月光，房间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总是响两下。毕竟我也是心虚，竟然看着风吹着窗户我也觉得有点诡异。
一直听说医院里不干净，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安生不了。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干嘛非得晚上来啊，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也不多耽误，我翻窗户就要走，可是走得急了我从裤裆到小腿那嘶拉一声，撕破了一大块。我捂着屁股左顾右盼生怕人看见。
我回了张府吧，一开始我也怕人看见我这副模样，可后来吧，我琢磨着，反正丢的也不是我自己的人，看见就看见了。
今天也算是折腾了一宿了，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嘿，这一片乌漆嘛黑的，这是哪儿啊这是，怪渗人的。没走多久过来一人，一身绿，带这个帽子，越看越眼熟。
一看清脸，我就特别想转身就走，这不就是张副官嘛。看他那一脸幽怨，别真是被我挤掉了魂儿来找我报仇的吧。
“八爷。”我越走越快，特别想装作听不见。
“八爷，您别跑了。”谁跑了！我这就是走得快了点而已！
“算我求您了，八爷。”他语气有点急，平时也不是爱求人的人，我现在都跟他共用一间房了，怎么说也要给他点面子。
“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还是一脸幽怨，但好歹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恶鬼。
“真新鲜！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要知道我早回去了我。你别过来！就站那说就行。”我忙对他一摆手！虽说他那样子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是这谁说的准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那不会一直这样吧。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晕了一会就发现自己在这了，看见您在那，我怎么也跑不过去，说话您也听不见。但是我又能看见，能听见。您醒不过来是醒不过来，那也不能用我的啊。这也太……”张副官看样子是憋了大半天了，你们也知道我憋了两天没人说话有多苦了吧。
不过知道他没被我挤出去，我又放心了点。
“你这是不是……”我故弄玄虚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
“你这是不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啊。”
“八爷，这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思说这个啊。”他横了我一眼。
“那我说什么呀。我自己都没闹明白，我也没怎么着你啊，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瞪人的时候怎么让人看着那么膈应呢。
他也不说话了，就是站在那一副泄气的模样。
“你也别灰心呐，我明天再想想办法。你当我愿意在你这呆啊，今天好几次我都差点露馅了，你在你们佛爷那到底都干什么差事啊，我今天就在门口蹲了一会那几个当兵的都议论我好久。”
“蹲？还门口？”张副官这个表情，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舒坦。
“可不是！佛爷叫你的时候我还坐沙发上了。你说，他不会发现吧。”他眼睛瞪着我就要瞪出来了，他越是这样我说的越有意思。
“八爷，我真的求您了，您别害我了。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见到佛爷能那么大大咧咧啊，你那样就算了，要是换了个人……”张副官话没说完不知道为什么清了清嗓，闭了嘴。
TBC
